禪宗祖師專輯 :
禪宗第一位祖師是摩訶迦葉(梵文Mahakasyapa ),沒有摩訶迦葉組織安排結集經典,我們現在就沒有佛教。釋迦牟尼佛去涅槃了以後,摩訶迦葉馬上集合釋迦牟尼佛的那些大聖人、大修行的徒弟,合起來一起寫經,留給他們的同修跟後來的人看。摩訶迦葉跟阿難對我們有很大的恩業,我們很感恩,所以師父想,我們講禪宗的祖師,是很適合吧!
摩訶迦葉是跟釋迦牟尼佛同時修行的,他的祖宗來自婆羅門。印度有四種等級:婆羅門,皇家,聖人,奴隸、工人等沒有工作、學問及地位的那種人。在印度,婆羅門是當時最大、最高的等級,在社會上最受尊敬的。他出生在摩伽陀國(Magadha ),爸爸叫蔭澤,媽媽名香志。他小的時候,儀容很莊嚴、很好看,全身是黃金色;這裡是指振動力的意思,並不是普通的人可以看得到。還沒有出家以前,他的金光已照耀很遠的地方。有一個很會算命的人被他父母請來看他的命,算命的人說:「這個小孩福報殊勝,不可思議!看起來他好像一定會出家。」他的父母聽到後,好怕!怕他出家後失掉小孩;其他的小孩可以出家,我的小孩不可以!你們都知道這種故事。
摩訶迦葉的父母說:「不行啦!我們應該找最好看、最漂亮的女人,等他長大一點點,馬上結婚!他被女色綁了以後,就沒有辦法想什麼解脫或是出家,或是做什麼大丈夫的事情。」他的父母已經這樣安排好、想好,所以摩訶迦葉剛剛長大,很可能是十五歲、十六歲,父母馬上要他結婚。每次摩訶迦葉都拒絕、不肯結婚,但是父母強迫他,用種種聰明、哭鬧的方法威脅他:「你不結婚,我自殺……。」摩訶迦葉拒絕好幾次,都沒有辦法,因為父母用種種的方法勉強他結婚。
最後不得已,摩訶迦葉就跟父母講:「好,我尊重雙親的意見,但是應該找到一個女人,跟我一樣顏色,同樣也有光、也有金身,看起來很相像,我才肯結婚,才值得。不然我不要!」我們有時候看到夫妻很像,有沒有看到?摩訶迦葉也要找一個跟他差不多一樣的女人,他才肯結婚。摩訶迦葉的名字,我們中文翻譯變成飲光,意思說因為他金身的光很大、很強,涵蓋過其它的光,讓其它的光沒有辦法看得到,好像消失一樣,所以摩訶迦葉意思說大光。
他的父母聽摩訶迦葉說要找一個跟他同樣相貌的女人,因為他的肉體看起來跟黃金一樣,不是光而已,所以他的父母用黃金塑了一個摩訶迦葉的像,在整個國家中廣告,看看有沒有什麼女人跟那個黃金像一樣。最後終於找到一個,那個時候摩訶迦葉應該結婚,因為已經答應父母了。
故事裡有講,為什麼他跟這個人結婚呢?現在我們講這個女人的故事,為什麼有一個女人那麼好相?好久以前,在釋迦牟尼佛以前還有七位佛,有一位叫毗婆尸佛(梵文Vipasyin),這位佛去涅槃以後,信徒們蓋寺廟,放祂的舍利在塔裡面供養,又塑了毗婆尸佛的佛像。久了以後,那個佛像因為舊了,臉上的鍍金破損。那個時候摩訶迦葉是一個金匠,當時有一個女人很窮、沒有錢,她去那間寺廟拜拜時,看到佛像金身年久虧損,雖然她很窮,全部財產就只有一塊黃金而已,但她拿她的黃金到摩訶迦葉的金店,請他熔掉鍍金在佛像上。摩訶迦葉看她那麼窮卻那麼誠心,他很感動,當然很歡喜地幫她做,兩人因此變成知己。後來他們為了在一起重修佛像而結為夫妻,為了同心的感情,為了互相瞭解、互相尊敬才結婚的,不是為了男女的情慾。他們還一起發願,生生世世做夫妻。
所以現在還應該跟她結婚,即使要出家也沒辦法!為了這個願,為了這個佛像,為了生生世世要做夫妻,還有為了這塊黃金的福報,他們享受到釋迦牟尼佛的時代,再生過九十一遍,每一次兩個人身體都跟黃金一樣,每一次他們死掉、離開世界,都生到梵天的世界,在梵天享受完了以後再來生人,現在是最後一世,生長在兩個非常富有的家庭,都是為了供養佛一塊黃金,誠心誠意的福報。他們現在為了父母結婚,但是也是為了他們的因果、以前甚深的願,才應該結婚的。所以我們有的時候看到人家結婚,也不要說他們不好、是為了男女情慾。很可能他們以前亂發願,現在走不開,並不是說結婚都是不好。摩訶迦葉跟那個女人結婚了以後,兩個跟知己朋友一樣,分開睡覺,當同修,沒有生理關係。結婚好久以後,他們兩個拜託他們的父母,准允讓他們出家。講好久、好久,父母也心軟了,說:「好!」於是他們雙雙出家,分開去兩個地方修行。
摩訶迦葉在山裡面修苦行一段時間後,在虛空中聽到一個聲音說:「現在,佛已經下凡,出來教人,你應該去找佛受教。」他到佛的竹林精舍,很誠心誠意拜佛為師,要求當他徒弟。釋迦牟尼佛那個時候說:「善來比丘,你應該剃光你的頭髮跟鬍子。」
受比丘戒以後,摩訶迦葉常跟佛學,學得很快,甚深微妙法他很簡單就瞭解,釋迦牟尼佛很疼他。他修行很辛苦,很快已經證果阿羅漢。有一天,他從很遠的地方回來,拜訪釋迦牟尼佛。他雖然是從很富有的家庭出生,但是因為他修苦行、不在乎外表,這天他來時,衣服很破爛、身體很瘦,看起來不好看、不莊嚴,很可能因為修苦行,睡覺和吃飯不多,而不是故意的。那個時候釋迦牟尼佛有很多其他的比丘跟徒弟圍繞祂聽經,那些徒弟、比丘、比丘尼看到摩訶迦葉這個樣子,好像不尊敬,用一半眼睛看他。因為他們跟釋迦牟尼佛接近,當然有很好的供養,衣服很整齊、很好看、很漂亮,而摩訶迦葉孤孤單單在山上修苦行、沒錢,所以比丘、比丘尼跟徒弟看不起他。
釋迦牟尼佛看到當時的情況,所以祂說:「摩訶迦葉,你來這裡,我給你一半我的座位。」摩訶迦葉不敢坐,他還是坐在下面。這時釋迦牟尼佛跟比丘、比丘尼講:「我有大慈大悲心,我有種種禪定的三昧,我有無量無邊功德,可以莊嚴自己。」意思說,不應該用衣服來莊嚴,而用福報莊嚴身體。所以有的人很可能外表沒有什麼,但是我們看到他們時我們很尊敬。這裡釋迦牟尼佛說,祂有很多無量無邊的功德來莊嚴自己,還說這個比丘摩訶迦葉也是一樣,意思是讚歎摩訶迦葉的功德,讚歎他的智慧、等級已經跟佛一樣高,所以可以給他一半座位,這表示說:「我跟他一樣啦!」那個時候比丘、比丘尼聽說了以後都心跳、瞭解了,裡面馬上尊敬起摩訶迦葉。
有一天,釋迦牟尼佛在靈山法會,手舉一朵蓮花,大眾那個時候都不曉得是什麼意思,只有摩訶迦葉會心微笑,我們中國講「拈花微笑」。佛那個時候講:「我有正法眼藏、涅槃妙心,很奧妙的法門,不用文字,教外別傳,今天交代給你——摩訶迦葉。摩訶迦葉,你應該謹慎保護這個正法,永遠傳交,不讓它斷掉,後來可以傳給阿難。」那個時候世尊叫摩訶迦葉來祂的地方,給他一半佛的座位,還用祂的大衣,我們說僧伽梨衣,披在摩訶迦葉身上。意思說傳衣缽、傳正法給他,成為祂繼承的徒弟,這表示說他現在跟佛一樣啦!坐佛一半的座位,穿佛最高等的衣。以後傳到六祖惠能,也是同樣的法衣。那個時候,釋迦牟尼佛唸一首偈:「法本法無法,無法法亦法,今付無法時,法法何曾法。」(法本來沒有法,空法也是法,現在傳教這個空法,但是每個法,本來沒有法。)
因為摩訶迦葉繼承釋迦牟尼佛,所以以後佛教徒稱讚他是我們第一的祖師。釋迦牟尼佛我們則稱祂是教主、是大導師,不說祂是祖師。祖師是祂的繼承徒弟,從釋迦牟尼佛傳下來的,所以說祖師。
佛入涅槃時,摩訶迦葉聽到佛去涅槃的消息,他跟他的五百個弟子趕快到拘尸那(梵文Kusinagara)去看佛,但是佛已經離開了。那個時候他很懊惱,就繞佛的金棺三圈,佛受到感動,即使祂已經走了,但是佛伸出腳讓他看得到。他那個時候很感動,就拜佛的腳;原本拜佛腳是這樣的典故。他那個時候摸摸佛的腳、拜佛的腳,心裡感覺到安慰一點。因為他很晚回來,沒辦法看到佛,所以佛疼他,就這樣弄,讓他看祂最後一次。
火葬佛的金身以後,摩訶迦葉跟比丘眾這樣講:「佛的舍利,我們應該交代天人或是護法崇拜,變成福田。但是我們比丘的責任應該集結經典,留傳後世。」那個時候他講:「如來弟子,不要急著快去涅槃,有神通的人,應該集結經典。」所以,釋迦牟尼佛入涅槃七天以後,他聚集五百位阿羅漢,在耆闍崛山(梵文Grdhrakuta)裡面一個很大的山洞中集結經典。
但是有一個人不能參加,你們知道是誰?阿難。阿難那個時候還不是無漏阿羅漢,還有「漏」;「漏」就是黑黑暗暗的地方,還沒有洗乾淨、還沒有證果、還沒有百分之百完全單純乾淨、還有凡夫的品質、還不是完全的聖人。所以摩訶迦葉不允許他進來,而且又罵阿難:「你這個人,心不乾淨!不要來這裡汙染我們聖人的法會。」哇!如果是普通人,你們知道會怎麼樣反應:「你這個人,你怎麼敢這樣講?」「我會給你好看!」等等。普通的人就會窒礙,馬上會發生問題,很可能打仗、很可能爭論、很可能打架,破掉杯子或是弄傷腳等,或是很可能很窒礙,哭著要回家等等。
但是不論如何,阿難也是聖人,他只是很懊惱,他知道自己不乾淨、還修不好。因為每天都講話很多,戒律也不持清楚,就只依賴佛疼。他是佛的親人,佛講什麼,他都錄起來很好,所以他以為這樣就好了。釋迦牟尼佛在世的時候,也警告他好幾回,叫他應該修行多一點!但是他好像比較輕鬆,太輕鬆了,不太辛苦。他現在才真正瞭解,因為佛走了,再沒有人寵壞他,沒有事做、沒有人靠、沒有工作。佛在世的時候,他做佛的侍衛,每天侍奉佛,還有藉口可以說:「我很忙啊!」「我沒空打坐!」「我剛剛要打坐,佛就叫我等等,我應該犧牲為了佛、為了大眾。」
阿難回去,整個晚上不睡覺,打坐打得很誠心誠意,然後入定。過了一夜而已,他成為真正的「無漏」阿羅漢,天還沒有亮,他已經證果。他馬上跑來那個山洞拜訪摩訶迦葉,摩訶迦葉看到他就知道啦!他不排斥他,又跟大眾比丘讚歎他說:「我們的阿難比丘是多聞第一,常常聽佛說法,任何東西、任何佛說的法他都記得,一點都不忘記,好比水放在瓶中,一滴不漏。所以我們應該請他來這裡跟我們集結經典,這樣子經典才完美!我們還要請優婆夷集結戒律。」那個時候,大眾都歡喜接受、同意。
摩訶迦葉集結經典圓滿了以後,渡眾生的因緣已經圓滿,他叫阿難來,說:「如來剛剛要入涅槃的時候,有交代我把這個正法眼藏傳給你。我現在快隱遁,正是可以交代這個正法眼藏給你的時候,你應該謹慎保護,不要讓它斷掉。」
摩訶迦葉的故事講完啦!沒有摩訶迦葉、沒有阿難,我們無法知道釋迦牟尼佛是誰?我們很感激他們,所以我們參考他們的故事,透過這些故事,我們會發心修行。在這個故事裡,我們看到摩訶迦葉不是普通人,他生出來已有金身、發光很大,而且有高貴的命可以出家。你們聽說有的人看到師父是金身;還沒有修行觀音法門、還沒有出家以前,我的師父已經看到我的金身。在中文即刻開悟第三冊「彌陀讚真義」中有,有的人說看到師父身體跟琉璃一樣,發光很大;有的人說師父的身體發白光;有的人說師父身體還有其它的光…等等,因為等級不一樣,看見不一樣的光。但是如果師父明天跟你們去買菜,你問大市場買賣的人:「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師父有光?」他會說:「你發瘋!你在講什麼?我賣菜而已,你講這個幹嘛?我又不知道『光』是怎麼回事!」
這裡寫摩訶迦葉有光,因為寫傳記故事的人,當然是他的大徒弟,很可能看到他的金身。為什麼師父這樣講呢?因為在書上講,他的金光照耀到很遠的地方。不修行的人,沒有開大智慧眼,看不到啦!他自己是大徒弟,他看到他的師父怎麼樣、怎麼樣,他寫出來比較真實。普通的徒弟,就可以寫師父學問怎麼高,從哪裡出生,幾歲,教人什麼法門,個性慈悲不慈悲,工作努力不努力,有多少徒弟,每天睡覺幾個小時,吃飯多少次等等。所以,我肯定這個故事是大修行的人寫的,寫出來給我們聽、給我們看。
另外,我們都知道任何國家、任何宗教都很尊敬出家的人,一般人喜歡去寺廟拜拜某某師父、什麼高僧或某某出家人,又恭恭敬敬地供養,很尊敬、很喜歡出家人;但是自己的小孩要出家就找麻煩。我們也可以瞭解他們的心,任何時代都一樣,父母喜歡出家人,但是別人家的小孩可以去出家,我的小孩不行!他應該結婚、傳宗接代,應該博士畢業、當律師等等賺錢,和最漂亮、最乖的女孩結婚、生小孩。
我們看古代的故事,都知道出家的生活是最高尚的,所以釋迦牟尼佛放下整個世界、整個國家,連祂的兒子羅睺羅,九歲而已,本來要做國王,祂也帶走跟祂一起出家,阿難本來可以繼承國王,祂也帶走,還有祂的太太,祂也允許她出家,統統都變成出家人;這表示說,做和尚比做國王還好。這個世界的一切東西,明天一個意外,就留在身後了!去地獄的時候,閻羅王不會問你畢業多高?去西方,阿彌陀佛不會問你有沒有畢業?你有道德,你去;你沒有道德,即使畢業十個學位也沒有用!所以不是出家人放得下,世界上的人才真正是「放得下」的人,他們放下涅槃、放下神通自在、放下永恆的生活,為了這些小事情而已。
還有,我看很多經典都寫佛講:「善來比丘!」那個人頭髮就自然掉下來。這是第一次我看到釋迦牟尼佛說:「你去剃度。」很可能這個比較有道理,因為釋迦牟尼佛不用神通,這個我知道很清楚。為什麼應該用神通讓人家的頭髮掉下來?不用嘛!小事情,去買一把刀子就好了。很多大的神通,釋迦牟尼佛也不施展,怎麼每次都施展剃度的神通幹什麼?這個是小孩子玩的。我不相信釋迦牟尼佛這樣做,祂當然可以做,但是祂不做。佛怎麼會弄這種事情吸人?如果祂這樣子弄,我想整個國家都來跟祂剃度,便宜嘛!所以我相信這本的翻譯是最正確的,其它的翻譯都比較誇大(或象徵性的)。因為我們尊敬一個人,我們就誇大,他弄這樣,我們就說他弄那樣。
譬如說,很多人說廣欽老和尚救病怎樣、怎樣,我不相信!他不會故意弄。因為他修行很高,所以人家進來,跟他有緣馬上感覺到舒服。比如說你們聽到師父救很多人的病,這是無形救的,我不是呼啦呼啦這樣子讓人家馬上病好,不是!我沒有故意弄什麼。師父只是修行變成一種好像藥的力量、一種舒服的力量,人家有緣靠近,會感覺到舒服,病馬上好。在台南有一個老媽,每個星期天同修都去她家打坐,她本來不能走路,每天都躺在房間,但是師父在那裡的時候,她馬上好了,可以坐起來講話,很高興地噠噠噠講整天,現在也可以走路、可以去看門了。不是師父故意弄什麼,因為修行的人具有幫助的力量,有緣的人來,馬上病好。師父不會故意弄神通救你的病,吸你來印心,我不做這種事情。釋迦牟尼佛也是一樣,所以在這裡它翻譯說:「善來比丘,好,你去剃度,剃你的頭髮跟你的鬍子。」我很高興,終於找到一本經比較客觀、比較有智慧,不是那種迷信、誇大。釋迦牟尼佛最討厭人家用神通吸人,師父也不允許你們用神通。師父只是一個凡夫也這樣,釋迦牟尼佛又怎麼會用神通,在公眾面前表演那種事情,讓人家的頭髮掉下來。
最後,釋迦牟尼佛傳衣缽、傳正法給摩訶迦葉的時候,唸那首偈:「法本法無法,無法法亦法,今付無法時,法法何曾法。」也像師父常說的一樣:師父傳法的時候,實際上我並沒有法可以傳,但是我不傳,你們沒有得到法。所以為了儘量隨順我們世界的語言,應該說我傳法給你,但是我傳的是無相法。本來任何法都沒有法,沒有什麼嘛!天下本無事,或是菩提本無樹也是一樣的意思。
現在修觀音法門、可以傳法了以後,我才瞭解這個「無法」;印心學觀音法門以後,我還不瞭解。但是沒有傳法的明師,也沒有辦法得到這個無法、空法的法門。講這樣子誰懂啊?只有你們懂,不印心的人沒有辦法瞭解。傳法的人是最瞭解的,因為他知道他傳的是無相法、是空法;但沒有他傳,也沒有法。所以釋迦牟尼佛說祂傳這個空法給摩訶迦葉,也不是什麼新的法,因為本來任何法都是空法、都是無相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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